一直在思考怎麼樣能讓更多優質節目,被更多人聽到?知道?甚至是看到?這次克萊兒很開心能與「她說犯罪」Podcast 合作,身為「她說犯罪」的忠實聽眾能有機會閱讀第一手的節目手稿,再搭配上主持人 Lily 的聲線,細細鋪陳令人難以忘懷的真實犯罪故事。經歷過四季的節目,有些故事可能被遺忘,甚至難以追朔,但透過文字可以。微醺嗑萊兒團隊將一一整理「她說犯罪」的單集精華,希望熱愛冒險刺激的酒友,在微醺之餘,能一同體驗真實犯罪的魅力。

案件簡介

那今天這起案件,2012 年發生美國康乃狄克州的桑迪胡克小學校園槍擊事件總共造成了 26 人死亡,其中 20 位死者為年紀大約落在 6 至 7 歲的兒童,另外 6 位死者則是教職人員,那在這一起案件發生之前,近年來美國其他重大的校園槍擊事件有:1966 年的 University of Texas tower shooting,奧斯丁大學校園槍擊案,這起是件造成了 18 人死亡。

除此之外還有 1999 年發生在科羅拉多州的 Columbine High School 科倫拜校園屠殺案,那它是美國近代第一起校園槍擊事件,那也是因為這樣它具有蠻大的影響力,它是觸發了全世界很多有相關動機的人效仿的一起事件,那這起事件造成了 15 人死亡,最後兩名槍手則是選擇自殺身亡。

接下來是發生在 2007 年的 Virginia Tech shooting 美國維吉尼亞州理工大學槍擊案,造成了 33 人死亡,是目前美國校園槍擊案中死亡人數最多的一起案件,這起案件中的韓裔槍手也是自殺身亡。

不過以上列舉了那麼多案件,我卻選擇 Sandy Hook 小學槍擊事件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它單純是一起悲傷而且死了無辜小學生的事件,而是我和大家分享這起事件發生後,它對美國社會帶來了什麼影響,以及引發兇手做出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我自己認為這起案件有兩個蠻關鍵的要素:其中一個是它讓美國總統和民眾開始正視槍枝以及相關法律的規範,另外一個則是有關於小學生的校園安全。

案發過程

在 2012 年 12 月 14 號,這天是禮拜五,又是聖誕節前夕,是一個冬天氣息最濃厚的日子,你可以想像每個傳統家庭可能早就裝飾好聖誕樹,並且也才前院裝飾好漂亮的燈飾。

這天早上早上桑迪胡克小學全校師生,從幼稚園到四年級,大家在上學時間紛紛湧入校門,因為是低年級的學生,所以這天有些班級的課程規劃是要唱最經典的美國聖誕歌曲,有些班級要裝飾美國傳統的薑餅屋,甚至有些學生還帶了要送老師的聖誕禮物去上學了。(幾點進校?)

這天早上學生做完每天早上要執行的儀式,效忠宣誓 Pledge of Alliengence :「我謹宣誓效忠美利堅合眾國國旗及效忠所代表之共和國,上帝之下的國度,不可分裂,自由平等全民皆享。」

時間來到了早上九點半,這個時間本來就是校門口電子鎖會自動上鎖的時間,而且似乎這個規定是在不到一個月前 11 月 30 號才正式確定下來的,當初推動升級入校管制的人是校長 Dawn Hochsprung,那在電子鎖上鎖之後,訪客必須在門口出示含有圖片並且能夠證明身份的識別證,在經過人工確認之後校內的接待人員才會按下按鈕讓門開啟,在校門鎖上的五分鐘過後,9 點 35 分,20 歲 Adam Lanza 穿著黑色衣服、黑色褲子,帶著黑色墨鏡,以及黑色手套,外加一件軍綠色工裝背心,戴著耳塞,身上裝著 10 個每個都裝滿了 30 發子彈的彈匣,還有一把步槍、一把半自動手槍以及一把散彈槍,他在 9 點 35 分的時候接近校門口,接著,他拿著手上的步槍對校門旁的玻璃開了幾槍,讓玻璃破掉產生了一個高 108 寬 90 公分的裂縫,在這之後他進入了校園,當時其實坐在接待櫃檯的教職員 Barbara Nalstead 很快就聽到槍聲了,首先先躲在桌子底下,並且在這起事件發生後的第 35 秒撥出這起第一通報案電話,她首先跟接線員說她的位置,以及學校有槍擊事件發生,接著接線員問她什麼原因讓她知道有槍擊事件發生?她說她看到有人拿著槍,而且看到走廊上有人在逃跑。

在兇手 Adam Lanza 對校門口開槍沒多久後,正在會議室開會的校長 Dawn Hochsprung 馬上衝出會議室,案發當時她正在和學校其他職員,包含校園諮商師 Mary Sherlach 和班導師 Natalie Hammond 以及家長們在開晨會,在聽槍響時她衝出會議室和兇手對質,她也提高聲音大喊「有槍手,留在原地不要動。」來提醒教室裡的師生和其他教職員,但很不幸的兇手向她以及校園諮商師連續開了槍,導致她們成為這起事件中最先受傷並且死亡的人,當時同時在會議室裡開會的班導師 Natalie 被子彈擊中左手及左邊大腿,在她倒下之後靜止不動,看見兇手走過之後,她才慢慢地爬到會議室裡用右腳把門底起來,在這之後她聽見兇手一邊替換彈匣一邊往校區移動的聲音,接著他通過玄關走進了校園走廊,他先是走進了教職員辦公室,他沒看見躲在桌子底下的人,反而以為會議室裡空無一人之後,所以他就離開了。接著才進了第一間教室 8 號教室,8 號教室是由代課老師Lauren Rousseau 帶領的一年級班級,當時班級裡還有另一位才剛到職一週的特教老師 Rachel D’Avino,當兩位老師聽見槍聲時,她們就很快的馬上把學生趕到後方一個只有 140 公分乘以 107 公分的廁所,要小朋友們就地掩護,但很不幸的是因為 Lauren 是代課老師,當時學校的規範是班導師以外的教職人員沒有班級鑰匙的使用權限,這也代表 Lauren 根本沒機會把教室上鎖,兇手就已經破門而入,最後兇手對班級內的兩位老師及 15 名學生開槍,導致 2 名教師、14 名學生現場死亡,1 名學生送醫不治,而他們被發現的時候都是在教室的角落聚集在一起的,而這間教室裡有一名躲在角落的女學生活了下來,當時她被救出時,她和家人說:「媽媽我還好,但我的朋友都死了。」

另外在兇手行動的同時,校園裡的工作人員 Rick Throne 嘗試對著兇手大喊「把槍放下!」並且在走廊上快速奔跑要教室裡的師生提高警覺,趕快找地方躲起來,最後警衛 Rick 成為了這起事件中的英雄,他在這麼危險的狀況下犧牲自己的人身安全要全校師生躲起來以外,他還成了不畏兇手的行動和警察溝通的橋樑,在他的報案電話中,他跟警察說目前校園裡的狀況,也說他持續聽見兇手開槍的聲音。

另外在同時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當時學校的廣播系統不知道到底是不小心還是刻意被開啟了,有一說是因為當時校長想要透過學校的廣播系統快速地提醒師生,所以對學生來說當時無論是兇手開槍的聲音,或是校長努力嘗試對抗槍手不幸身亡的抵抗聲,或是學生驚恐害怕的尖叫聲,通通被廣播系統播送至整個校園,像是有報導寫著有名 9 歲兒童透過廣播系統聽見:「把你的手舉高,請勿開槍。」接著伴隨著尖叫聲和槍聲持續的播送至全校不同班級中。

接著,在兇手離開 8 號教室之後,他移動到了第二間教室 ——— 10 號教室,10 號教室和前一間教室一樣是一年級的教室,這間是教室是由班導師 Victoria Soto 所帶領,在當時她的教室裡也有一位特教老師 Anne Marie Murphy,那 Victoria 和前一位老師一樣,當她聽見第一聲槍響時,她很快就把小朋友趕到教室裡的儲物間,但這裡的報導有些出入,所以我想我把不同版本都分享給大家,據說當時案發當下有些小朋友躲在桌子底下,有些躲在儲物間裡,有些則是靠在書櫃旁邊,那當班導師 Victoria 想去把門上鎖時,兇手已經進入教室了,在進入教室後他走到最後面然後對著教室裡的人開槍,導致班導師、特教老師和五位學生在 8 號教室中死亡,而在這過程中其中一位學生,六歲的 Jesse Lewis 用力向其他同學大喊 Run for satefy,所以當時有九位學生逃離教室獲救,但 Jesse 並沒有在逃離教室的學生名單中,不過也有另外一個說法是說,這六名逃離教室的學生是在兇手換彈匣的時候逃跑的,也有報導說當時兇手進教室的時候班導師 Victoria 嘗試引導兇手,告訴他學生都不在教室裡,他們都躲到體育館裡了,但在這之後就有幾名學生從躲避的地方逃出來,被兇手看見,所以 Victoria 為了保護小朋友用肉身抵擋子彈,最後警方在教室裡發生兩名躲在廁所裡的學生生還,九名學生逃離教室,六名學生死亡,他們被發現的時候都被班級裡的兩名老師緊緊抱在懷裡。

接著,兇手來到 12 號教室,這是由 30 歲的班導師 Kaitlin Roig 的一年級班級,當時她聽見槍聲後,就馬上把門鎖起來、把教室裡的燈關上,並且命令班上 15 位小朋友到教室裡的小廁所躲起來,她一邊安撫孩子一邊跟孩子說老師真的很愛你們,老師希望你們保持安靜,並且盡力讓小朋友們不要慌張,在那緊急的幾分鐘內她說:「如果相信禱告有用的人就禱告,不相信的話可以盡量去想能夠讓你們開心的事情。」,很幸運的是兇手並沒有進入這間教室,不確定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教室的燈關上了,或是教室因為之前槍擊演習沒有拿下來的黑布遮蔽了教室裡的玻璃窗,讓兇手以為這間教室沒有人,所以他並沒有走進教室裡,而由 Kaitlin Roig 帶領的這個一年級的班級加上她總共 16 個人在廁所裡躲著,也讓這個班級在這起事件中毫髮無傷。

那其他在知道校園裡發生槍擊事件的師生呢,大多都是按照演習時演練的一樣,由老師帶領著不同年級的學生躲在校園裡各式各樣的儲藏間裡,像是音樂老師 Maryrose Kristopik 和四年級的學生躲在音樂教室裡放樂器的儲物間時,兇手還用力地捶門說:「讓我進去,Let me in。」,甚至在案發時,有兩名正走在走廊上準備要去繳交點名單的二年級學生,在槍響後被一位名叫 Abby Clement 的老師拉進教室裡躲好,而他們就像預防槍擊演練一樣,每一位教職員都盡了全力保護學生,每一位師生都按照演練時的狀況一下,盡自己所能地躲起來等待救援。

最後在上午 9 點 40 分,兇手開槍擊破玻璃門後的五分鐘後,校園裡響起了最後一聲槍響,兇手 Adam Lanza 在十號教室旁拿起手槍對自己開了一槍,他沒有留下任何遺書和遺言,那在經過後來調查,他總共的步槍走總共發射了 156 發子彈,手槍則是擊發了 2 次。

最後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關於報案電話和警方及時反應的時間軸:大約九點三十分兇手進入校園,三十五秒過後接待櫃檯的教職員播了第一通報案電話,在接到報案電話的二十七秒後,急救人員就馬上向外播送表示 Newtown 鎮上出現小學槍擊事件,兩分鐘後州警也接到的消息,四分鐘過後,九點三十九分,現場的兩名員警抵達小學槍擊現場,沒過多久,十三秒後,另外兩名員警也抵達現場,總共四位。九點四十四分,和九點四十六分,警察進入校園。

以上是桑迪胡克小學隨機槍擊事件的案發過程,整個案發過程雖然只有五分鐘,但導致了八位男孩、十二位女孩,總共二十位六至七歲的孩童和六位皆為女性的教職員死亡,而其中除了兩位死者只被集中一發子彈以外,其他死者身上被擊中多發子彈。

關於 Lily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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